续-《●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浅释》( g# Z8 |6 Y4 T0 u+ y1 r V/ O-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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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自《宣化上人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浅释》- b( _, `( W% q- k0 P
童子就说:‘你注意听著,我来教你。“身是菩提树”——记得没有?“心如明镜台”,记得不要忘了。“时时勤拂拭,勿使惹尘埃”。要记得清楚才有感应呢!'& |7 k2 Y1 _% w2 B" c
六祖大师听这童子对他这么好,就说:‘上人',这上人是师父的别名,一般出家人叫师父为上人,言其在我的上边的意思。
4 a! l0 P. j+ ]: t( J3 r ‘我在这里舂米已八个多月了,还没有到过前边的走廊,请上人您带我到偈的前边叩头礼拜好吗?'* Y+ u- m5 ~# M
这童子心想,让我行一行菩萨道来帮獦獠的忙,于是乃带他到偈前礼拜,说:‘快点叩头!叩得愈多愈好,叩响头更有功德。'这童子一面是真的,一面也是开玩笑。
. G0 {& S3 H ]# Y# _" a4 r- ~ 惠能说:‘惠能我真苦恼啊,真没用,我一个字都不认识。请上人为我读诵。'
5 U {" B+ z$ ?" ] 在这时有一位在江州作别驾官的居士,叫张日用,便高声念这首偈颂。
H2 u- f( P( H; B8 { 惠能听完后,就说:‘我也有一首偈颂,请别驾张居士帮我写到墙壁上。'张居士睁大眼睛,带著轻视的态度,瞧瞧六祖说:‘你一个字也不认识,你怎么会作偈?这事情太稀有了。'* a. l, s0 i' |/ a2 L: o4 N G5 S
惠能向别驾言。欲学无上菩提。不得轻于初学。下下人有上上智。上上人有没意智。若轻人即有无量无边罪。: ^2 d( f/ J$ o% @* V1 c
别驾言。汝但诵偈。吾为汝书。汝若得法。先须度吾。勿忘此言。
$ `( B& V5 B9 W; ` 惠能偈曰。1 l0 p" k3 l- v( Y2 S+ i1 _% _6 N
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
5 o5 E" w; L+ F" h5 \/ i: D: Y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
( ]% T! b% M% F* k8 _0 T5 m5 p7 ]. T 书此偈已。徒众总惊无不嗟讶。各相谓言。奇哉。不得以貌取人。何得多时使他肉身菩萨。
. K9 n7 y- g g! ~ 本来惠能不想说话,但不说就没有人帮他写,所以说了:‘你想学最上的菩提觉道,就不应该轻慢初学佛法的人。往往最愚痴的人,却有最上的智慧。'所谓大智若愚——有大智慧的人像没有智慧一样,你问他什么他都不知道,像现在我问我的徒弟,他们都答不知道,这是学了大智若愚的精神。以前他们刚来时都说:‘我知道所有一切事。'有一次我遇到一个人,他也是这么说。我说:‘你怎会所有都知道呢?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:你每次吃饭吃多少粒米?你知不知道?'他说:‘我没数过。'我说:‘没数过就是不知道。'5 x8 l6 N4 ]4 C% Y+ `
惠能继续说:‘那些在下面做苦工的人,也有像最高贵地位人的智慧。相反地最高尚的人,有时候也会埋没了智慧。怎样埋没了呢?即是被欲念压住。假使你轻慢人,这就有无量无边的罪过,你懂吗?别驾!'
N z3 R7 I; C 别驾说:‘好了!好了!你说得很有道理。你说你的偈颂,我帮你写好了。不要讲些闲话。但我先对你说明,你若是得法时,要先来度我,因为是我帮你写的,否则没有人会知道。不要忘了这句话!') b# A4 l- {* F* d7 s; @
惠能的偈颂是这样说:4 P' }, D) B$ ~
‘菩提本无树':菩提是个觉道,又有什么树呢?若有树,那菩提就变成物,而有所执著。菩提本来什么也没有,你说你觉悟了,但觉悟是个什么样子?是青色?黄色?红色?白色?你且说个样子出来,看看它是无形无相的。
7 z) v; e6 z* R+ Z+ v/ K7 g ‘明镜亦非台':你说心如明镜台,其实根本没有个台,若有个台则又有所执著,所谓‘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',怎么还要有个台呢?
( D2 ?! H2 s3 b6 [7 q+ T4 _$ a ‘本来无一物':本来什么都没有,也没有一个样子,也没有一个图,或一个形相,所以根本什么也没有。7 R, o/ M0 z, ]( I0 ^" k9 Z
‘何处惹尘埃':既然什么都没有,尘埃又从那里生出呢?根本就无所住了。4 W l, J/ M) h3 h j
这首偈颂主要是从‘应无所住,而生其心'而出,要没有一切执著,也就是佛所说的意思:‘一切众生,皆有如来智慧德相,但以妄想执著不能证得。'这个地方就教人没有执著,你执著它做什么?你执著它将来是不是就能不死呢?到你死时又执著些什么?
. G5 n, \/ j% R/ \( L+ p8 e: r 写完这偈颂之后,所有寺里的和尚、居士们,都发出惊讶的赞声而互相说:‘奇怪得很!他也会作偈颂,真不可以貌取人而欺负他是个獦獠。他到这个地方也没有多久,莫非他就是位肉身菩萨?'也许当时有罗汉在旁,故意向大家说,提醒大家认清这位肉身菩萨,这是一个理由,另一是有人以此来讽刺讥笑,因为还不知他所作的偈颂到底是对不对。
u. \+ [" K. b% H; N 大家这样的一嚷,五祖大师也从禅房里走出来,说:‘你们在这里吵什么?'众人答:‘舂米的獦獠竟也会作偈颂!'
2 @( T1 R* ~6 [/ x9 W8 e 祖见众人惊怪恐人损害。遂将鞋擦了偈曰。亦未见性。众以为然。" v, p6 {6 }' n; N, L8 \. n6 `
五祖见众人惊怪,恐怕有人来暗杀惠能。由这一句话,就证明当时勾心斗角的情形多么厉害。神秀的党徒已经把持了所有势力,要不然五袓怎会害怕有人要来伤害惠能呢?9 g+ \& k) J. I5 B" d1 H
五祖遂用鞋底将偈擦了说:‘这也没有见性,他讲得不对。'你们听到这地方,有人想:五袓也打妄语?头一个偈颂,他告訢大家诵后可不堕三恶道,能得大利益,能见性,根本诵它也没有大利益,也没有可不堕落三恶道的意思。五祖这样讲后,神秀就出来承认这是他作的偈。现在惠能作的是见性偈颂,但五袓反而对大家说是没有见性。这是不是打妄语呢?这叫方便法、权法,不是打妄语。因为他为了要保护惠能,使佛法传留久远,不想有人来伤害六袓,故说出这种方便的话。+ k, L, L9 N W z
大众听五祖说仍未见性,就相信不疑,因为大家也不知那个偈才对。那个偈说‘菩提有树',这个偈说‘菩提无树';那个说‘明镜是台',这个说‘明镜非台'。真的莫衷一是,没有人明白。就因没有人开悟,所以对著开悟的偈颂也不认识。就像写博士论文,必须要得到博士学位的人来审核,只得硕士学位的人是不认识的。开悟和没开悟亦是如此。
$ P2 s) n; }* E8 o 次日。祖潜至碓坊。见能腰石舂米。语曰。求道之人为法忘躯。当如是乎。
' V) ~5 Z$ ~' ~3 h6 ?: u) @2 M7 r: ^ 第二天,五祖避开大家的耳目,暗中进入舂米房去,见到惠能腰上系著一块石头很费力地在舂米,就对他说:‘求道的人,为法而不顾惜身命,是应当这样的。'六袓为法,腰上系块石头舂米给大家吃,这叫行菩萨道,这叫忘人无我。他本会想:‘我为什么要舂米给你们吃?你们什么也不做,一天到晚除睡觉就打坐。我在这儿舂米太辛苦,不做了。'反而他这样想:‘你们有什么工作,让我来做好了。'像我的一位徒弟,忙得饭也顾不得吃,我真欢喜这样的徒弟,但不是个个能如此。! I, i, x# _# @'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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