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找人生的解脱之道
《徒然草》是日本南北朝时代的代表文学作品,著者吉田兼好,是一位出家的法师,所生活年代在十五世纪,相当于中国的元朝时期,被称为日本古今最好的随笔作家。徒然草,取日文无聊赖之意,是吉田兼好悟得的人生真谛。该书汲取古代诸家的学问精华,而融会贯通于一堂,句句清凉的禅意,宛如指出一条出世的幽幽小径,让人只感到欣然与宁静。 ?? 近代日本学人称:此书大体仿清少纳言之《枕草子》,多用《源氏物语》之词。大抵用和歌辞句,而其旨趣则有说儒道者,有说老庄之道者,亦有说神道佛道者。又或记掌故仪式,正世俗之谬误,说明故实以及事物之缘起,叙四季物色,记世间人事。鉴古而论今,兼纳诸家之言,深得该书要旨,说明它在日本文化史上的特殊位置,也许对于今人也该有裨益。 ?? 该书在上一世纪三十年代由周作人引进,曾流行一时。不过,关于兼好人品后世议论纷纭,迄无定论。据记载,他生前行为轻佻,是个放荡不法的花和尚;或者又说《太平记》是不可靠的书,兼好实在是高僧;又或者说他是忧国志士之遁迹空门者。就象周作人说的:这些争论我们可以不用管他,只就《徒然草》上看来,他是一个文人,他的个性整个地投射在文字上面,很明了的映写出来。 ?? 这好象也是说周作人自己,他的主张是,人格可以和文品分开,当花和尚和感悟人生无碍,当汉奸和当文学家也并不矛盾。虽然吉田兼好的为人难以定论,但他的性格的确不统一之处,《徒然草》中禁欲与快乐的思想并存,而周作人却认为:照普通说法不免说是矛盾,但我觉得也正在这个地方使人最感到兴趣,因为这是最人情的,比倾向任何极端,都要更自然而且更好。 ?? 《徒然草》的好处,实在很显然。文字之高雅,趣味之浓厚,论理之深刻,可以说字字珠玑,玲珑如许;有中国先秦诸子之遗风,根底里含有一种温润的情绪,随处想用了趣味去观察社会万物,令我们受益匪浅。他的人生哲学可以归纳为:世上聪明的人,总善于揣摩别人,而不懂得自己;只有自知的人,才可能了解万物。 ?? 吉田兼好的人生观充满禅道,他说:世事无常,万物都不足以长久倚赖。执迷不悟的人深信此生有物可恃,必争为己有,于是心生怨怒之情。实则权势不可倚赖,因为强者先亡;财富不可倚赖,因为可以轻易散尽;才学不可倚赖,因为孔子也有怀才不遇的时候;德行不可倚赖,因为颜回也是不幸之人;君王的宠幸不可倚赖,因为说不准何时会有杀身之祸。 ?? 关于修学,他说:不管是经别人传授而掌握知识,还是经自己勤学而掌握知识,都不能说有了真智慧。什么是真智慧呢?即是要明白可与不可都一样的道理。至人无智、无德、无功、无名,没有人知道他,也没有人替他传名于后世。这样的人,并不是有意要变得大智若愚,而是已经超越贤与愚、得与失的区分,达到了更高的境界。 ?? 而他的修德之道,也是别具一格的,他以为:品流高尚的人物虽好物而不溺于物,虽兴致颇高也能淡然处之。只有那些不解风雅的村夫俗子,才于游赏时力求尽兴。赏花时拥挤在花下,或凑近盯着花看,要饮酒,要作连歌,末了手持折下的花枝,欢欢喜喜地打道回府; 文/王绍叶 # M* ?; o1 F$ F, b9 @3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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