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对于我家来说,过年并不是可喜的事,登门要债的人,往往有好几个,而且连接来上好几天,一直要到年三十的夜晚才离开。父亲为了筹钱还款,从年前就很少在家。 2 f3 Z& n' m* Z6 x$ K8 `
我们兄弟姐妹六人,仍然个个呶著嘴问母亲:「今年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压岁钱?」
" j; m, o1 J) U) e0 x7 N 母亲回答,总是一个「有」字。
+ f" p* Z8 O" @0 @ 事实上,纵然有,也只是一点点,意思一下而已。 " d( ~( n. I* d) ~
过年时,看人家的孩子们穿红戴绿,有新衣、有新鞋、新袜,而我最多只有一双新布鞋。因为我的年纪最小,兄弟们的旧衣一改,就成了我新年的新衣。
/ q Y3 o' ?5 C3 [6 E. W+ @8 D 有一次我嫌衣服改了还是旧的,母亲却对我说:「这是新的,因为是我新洗的、新裁的、新缝的。只要穿著暖和,看来干净,那就是新的。这对我后来影响很大,直到现在,我对衣著料子的好坏,从不考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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