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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云禅话》:艰难一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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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1-16 15:04:47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赵州禅师问沩山灵佑道:
「什么是历代禅宗祖师的意图?」

沩山禅师叫侍者道:「快把椅子拿来!」

赵州禅师说:「自从我成为一寺之主以来,还没有见过一位真正的禅者。」

此时,正有一位学僧在旁,问道:

「假如碰见真正禅者,你将要怎样?」

赵州禅师说道:

「一把有一千钧力量的弓箭,不会为打一只水沟里的老鼠而发射。」

学僧再问:「什么人是诸佛的师父呢?」

赵州禅师道:「南无阿弥陀佛。」

学僧问:「南无阿弥陀佛是谁呢?」

赵州禅师道:「南无阿弥陀佛是我的弟子。」

学僧把这话问长庆禅师说道:「赵州禅师说南无阿弥陀佛是他的弟子,究竟是引导对方的话呢?还是放弃对方的话呢?」

长庆禅师说:「假如向两头探索,就不明白赵州的真义。」

学僧道:「赵州的真义是什么呢?」

长庆禅师终于弹出一指。学僧不明其义,继续随赵州参问。

有一次,赵王请赵州禅师说法,赵州登上说法宝座,开始诵经。学僧在旁问道:「人家是请老师说法,不知老师为什么诵经?」

赵州禅师道:「难道佛门弟子不可以诵经吗?」

又有一次,大家在诵经,赵州禅师忽然端坐不动。

学僧:「为什么老师不诵经?」

赵州:「幸亏你对我说『诵经』,否则老僧几乎都忘掉了。」

在禅门古德中,赵州是一位非常风趣的人物,他不为打一只老鼠发射他的弓箭,他自语做阿弥陀佛的老师,你请他说法他在诵经,你在诵经他在禅思。他不是与人随便唱反调,禅者要超越对待,而且要做到一个「忘」字,忘你、忘我、忘情、忘境、忘是、忘非、忘有、忘无,「自古艰难在一忘」,诚信然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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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1-16 15:05:24 | 显示全部楼层
当石头希迁禅师刚来南台时,次日就对怀让禅师道:

「昨天我来到你这里,有一个荒唐的青年禅僧,如如不动地坐在石头上面。」
怀让禅师听后问道:「你有没有弄错?」

希迁禅师道:「没有弄错!」

于是,怀让禅师就吩咐侍者道:「你到山门外调查一下,坐在石头上的那个禅僧是谁?假如是昨天刚来的那个青年禅僧,你就责备他玩弄什么玄虚?假如他承认,你就问他说:『石头上的东西,移植后还有活的可能吗?』」

侍者就用这句话回报希迁禅师,希迁回答说:

「诸佛如来的世界里,没有可搬动的东西,也没有死活这句话。」

于是侍者回来将希迁的回答报告怀让禅师,怀让禅师自语似地说道:

「这个禅师,他的后代子孙将使天下人的嘴噤若寒蝉。」

接著他又派侍者去考问希迁道:「如何才算是真正的解脱?」

希迁:「谁绑住了你?」

侍者:「什么才是净土?」

希迁:「谁污染了你?」

侍者:「什么才是涅槃?」

希迁:「谁把生死给了你?」

侍者回来把这些问答报告给怀让禅师,怀让禅师听后双手合十,一言不发。

六祖惠能大师门下两大弟子:青原行思、南岳怀让已是当代宗师,而他们都认为:「在那石头上能听到狮子的吼声。」

石头希迁禅师,对于讨论问题,以问作答,正如六祖的「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」的说法。所谓束缚,原来是自己束缚了自己;所谓污染,原来是自己污染了自己;所谓生死,原来自己沉沦生死苦海,并不是由谁造成。本是石头如如不动,无死无活,我们定要庸人自扰,所以要怀让禅师叫我们听听石头上的狮子吼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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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1-16 15:07:31 | 显示全部楼层
岩头禅师在唐武宗毁灭佛法时,缝制了一套俗装,准备到不得已的时候,可以应变。不久圣旨下来,强令僧尼还俗,有声望的高僧还要逮捕判刑,岩头禅师为了躲避苛政,他穿了俗装,戴了低沿帽子,悄悄躲进一个在家修行的师姑佛堂里。当时师姑正在斋堂吃饭,岩头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,拿起碗筷也开始吃饭,这时一个道童看见他,立刻告诉师姑,师姑拿起棒子,作出准备打人的姿势,并且口中说道:
「嗄!原来竟是岩头上座,怎么变形了?」

岩头禅师不慌不忙,安然说道:

「形可变,性不可变。」

后来,大彦禅师初次参见岩头禅师时,岩头正在门前拔草。大彦戴著斗笠大摇大摆走过来,直直地站在岩头的面前,并且用手敲敲斗笠举手说道:「你还记得我吗?」

岩头抓起一把草,朝著大彦的脸上打过去说:「世间变化无常,不记得了。」

大彦不肯让步说道:「世间无常,但法性永恒,怎可不认帐?」

岩头禅师一听当场打了大彦三拳,于是大彦站好姿势才进僧堂,岩头禅师这时说道:「已经寒暄完了,根本没有再进僧堂的必要。」

大彦立刻转身往回走,可是第二天早粥吃完时,他却又走进僧堂,刚进门,岩头禅师立刻从法座上跳下来,一把抓住大彦的衣襟道:

「你快说,你快说,不变的前帐在哪里?」

大彦禅师也一把抓住岩头禅师,说道:「师姑家里,形可变,性不可变!」

说罢,两人哈哈大笑。

世间一切诸法,形相是生灭变异的,法性就不会变异了。就如世界,是成、住、坏、空,人是生、老、病、死,心是生、住、异、灭。唯有诸法本性,即吾人的本来面目,是「亘古今而不变,历万劫而常新。」

岩头禅师在暴政没有信仰自由之下,换著俗装,如他所说,形相可变,心性不变。吾人如能体悟到自己不变的真心,如黄金尽可变形为耳环、戒指、手镯,而其黄金本性不变,人在生死五趣中流转,其本性实亦未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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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1-16 15:08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黄檗希运禅师有一次到厨房,看到典座(负责煮饭)就问道:「你在做什么?」
典座:「我正在盛禅僧吃的米。」

黄檗:「每天需要多少米?」

典座:「每天三餐,约吃两石半(一四九公升)。」

黄檗:「是不是吃得太多了?」

典座:「我还担心不够吃呢!」

黄檗一听这话,顺手就打典座两个耳光,典座就把这事告诉临济禅师。

临济禅师听后很不以为然,认为这样的答话,也没有罪过,为什么要打人呢?他就安慰典座道:「我替你问一问这个老和尚!」

可是当临济禅师一到黄檗禅师那里,黄檗禅师就提起先前的事。

临济禅师说:「由于典座不明白老师为什么打他,所以才托我替他问老师一声。」

黄檗禅师道:「为什么?你说为什么打他?」

临济禅师不服道:「难道担心不够吃也不行吗?」

黄檗禅师:「为什么不答『明天还要吃一顿』呢?」

临济禅师竖起拳头,大声说道:「说什么明天,现在立刻就要吃。」说完,拳就顺势挥过去。

黄檗禅师挡开临济的拳头,责怪道:「你这个疯和尚,又来这里拔虎须!」

临济禅师怒吼著走出僧堂,黄檗禅师反而欢喜,说这只小虎的头上长角了。

后来沩山灵佑禅师就这件事问仰山慧寂道:「这两位禅师究竟是在做什么?」

仰山:「老师的用意如何呢?」

沩山:「生了孩子才知道亲情伟大。」

仰山:「我却不认为如此。」

沩山:「那你又作何想法呢?」

仰山:「这就恰如把小偷领进自己家中,偷自己的东西。」

沩山灵佑禅师听后哈哈大笑。

临济义玄禅师是黄檗希运禅师的弟子,弟子打老师,这是忤逆,但黄檗不以为忤,反而赞美临济,俗语说:「打是情,骂是爱。」在禅宗接心上看,这倒别有意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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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1-16 15:09:29 | 显示全部楼层
有一学僧道念,出家数十年,到处参访,皆未能开悟,一日,请示石楼禅师道:

「未识自己的本性,乞禅师方便指示。」

石楼:「石楼无嘴巴。」
道念:「学僧至诚,洗耳恭听。」

石楼:「你听了什么?」

道念:「学僧自知罪业深重。」

石楼:「老僧罪过也不少。」

道念:「禅师过在什么地方?」

石楼:「过在汝非处。」

道念:「可以忏悔吗?」

石楼:「罪业本空由心造,心若灭时罪亦亡。」

道念随即礼拜,石楼禅师便打,打后问道:「你最近离开何处才到此?」

道念:「梁唐晋汉周,到处行脚云游。」

石楼:「这些主人还重佛法吗?」

道念:「好在禅师问到我,若问别人,恐怕就惹祸。」

石楼:「为什么呢?」

道念:「因为这些君主,不喜欢别人怀疑。」

石楼:「人尚不见,有何佛法可重?」

道念:「请禅师告诉我,如何来重佛法?」

石楼:「你受戒已多少年?」

道念:「十多年了。」

石楼:「十多年了还不知重法,今日问我,我的嘴巴怎说得清楚?你的耳朵又怎听得进去?」

道念终于言下大悟。

在禅门参学几十年透不到一点消息,机缘一到,得来又全不费功夫。石楼禅师无嘴巴,只是说禅乃无言。道念的洗耳恭听,就算洗耳但未能入心,岂又奈何?道念受戒十多年,还不知重法,石楼禅师为其点破,多年心上云雾,一下抹拭,此即所谓禅话入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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